文 俞鸿虎

今天，我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在河内问路的一个故事。记得那时候在河内，我凭着感觉过了马路，自以为已经进入龙编老城厢了。但此时天色阴沉，在国内百试百灵的老经验，即以太阳为标记辅助手表定方向的手段行不通了，马路两边的建筑不高，清一色略带法兰西风格，门面窄得出奇，没什么特点，更谈不上有可作为地标的建筑，心中不免忐忑起来。

正踌躇间，一位中年妇女跨出屋门。我赶一步上前去打招呼：“sinzhao!（您好），请问长前大街怎么走。”她过了一会儿总算把我的蹩脚越语弄明白了，告诉我长前大街离这里还很远，随即，她指着旁边的摩哥对我说：“让他带你去吧。”我回答说：“我喜欢慢慢逛，塞姆塞姆佛（看看街道景致）。”谢过她，我回到路口，正在四处张望之际，她又追上来，指手画脚地比画一通。从她额头和嘴角渗出的汗珠，以及手上还未洗去的肥皂泡，看得出她是专门为我而来的，我心里一阵热乎。

再一次道谢后过了马路。走了一段路，我看见路边一位大爷坐在椅子上看报，旁边的推车里面坐着一个小男孩，十分悠闲。我瞧着老人面善，便取出河内地图向老人问路，他眯起眼瞅了一会儿地图，抬起头告诉我：要过“狗”。开始没听明白“狗”是指什么，老人反复说几遍以后，我突然明白过来，他是说要过桥。他指着地图对我说，这里是“岳棱（玉林）”。这时我全明白了：我把玉林大桥错当岳陵大桥提前下了54路公交车，并没有在红河大桥（第二座桥）过后再下车。谢过老人以后，根据他的指点，我缓步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