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薛鲁光
2024年7月1日,在大厅里,居委会党总支为我和另一位退休党员举行入党50年纪念章授章仪式。望着那枚镌刻着五十载风雨的纪念章,我不禁百感交集。在党的怀抱里,我整整度过了半个世纪。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。打开记忆的闸门,入党的场景扑面而至。1971年1月,我参军入伍,在革命大熔炉里锤炼忠诚。部队的组织氛围很浓,周末开班会,回顾一周来的工作,每个同志都要发言,总结一周来的思想轨迹,然后其他同志对其工作及作风进行评价。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,进一步坚定为革命扛枪的理念。心理学曰:“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。”在这个正能量环境熏陶下,我二十岁就光荣地入了党。要说服役的最大收获,就是坚定了“着一身戎装,永远跟党走”的人生信念,从此拉开了我忠诚于党的事业的人生旅程。
退役回沪后,我被分配在一个建筑仓库任保管员,每当行车“叮当、叮当”响起,它就是一轮轮奏鸣曲,启动了我赋诗赞美新生活的心弦。生活是单调的,可我却找到了乐趣,那就是用诗歌赞美新生活。于是,我写道:“我在岗位上,把一个神圣的职责接过/我接过/行车沉稳的酣鸣/我接过,起吊优美的弧圈/……我把职责化为激流,在信仰的通道里奔流。”处女作发表在《建工报》,工友们为我庆祝,打开的香槟冒着白泡,映红了那一张张笑脸。我在习诗过程中,明显感到知识的匮乏。恢复高考后,自感实力不足,于是选择就读成人高校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夜校铺天盖地,每逢夜幕降临,教学点前自行车一字排开,教室里的灯光一直亮到子夜。于是我便投入到在岗求学的潮流中,我的一首《芙蓉月·成人高考》描述了当时情景:“天热水华碧,临暑处、剪燕堆窝反哺。无缘大考,退则求其低诉。遥想魔都城阙,十载愧然虚度。云散去,鸟翱翔,一纸怅然街舞。山重似无路。看行云奋笔,题答凭悟。依然好在,平志终偿承露。来之不易圆梦,怅然语。回眸顾。残月皎,酌觞时,醉而歌赋。”
凭着这张大专文凭,我敲开了中学教师的大门,当初校长录用我,也是因为我擅长用示范作文教学,这让我的平凡人生开启一扇窗。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在爱人支持下,我一门心思投入到教学事业中,虽然车程来回要三个小时,而我义无反顾坚守在三尺讲台,将国家期望和我的人生经历讲给学子们听,让他们坚定起立志报国的决心。激奋之余,还是以诗立志。我在2011年9月15日《解放日报》发表了《孩子王的歌》:“办公室像箫/孩子王的歌像万花筒/浪漫的日子像铜铃/晃晃当当/发出脆声/呵我的孩子/是六月的鲜花/摇着铃儿把他们/唤到眼前/……我忧心/稚嫩的叶儿/怎经得起秋霜的眷顾/会缩卷会凋零/叶儿的母亲会伤心地流泪/落日的火轮已烧到眉间/疲倦的双腿难挪步履/呵我的花儿/孩子王的歌不会凋零/用心唱的爱/永远向着阳光。”
会写诗的教师还是有一定的优越感,我可以用诗的语言来表达对职业的忠诚,对学生的钟爱,让学子们亲身体验,生活一旦被诗熏染,远方的路就会变得浪漫无涯。在退休十年后,我迎来了在党50年的荣誉。千言万语要对亲爱的党倾述,于是,一首《七律·在党五十年》喷涌而出:
紧握右拳坚信仰,
人生顿觉圣明添。
熔炉锤志忠和烈,
园圃培童苦亦甜。
泼墨薪传承伟业,
吟诗穹阔挑新帘。
金瓯永固遥腾起,
自恃全球赤斧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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